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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采用闪电战占领了哪些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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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春,在侵占波兰之后,希特勒又将目光瞄向了挪威和丹麦,之后是比利时、荷兰、法国。纳粹德国采用闪电战的方式,以最短的时间占领了上述诸国。如果说闪电战是一种成功的战术,那么,由此获得的一系列胜利是不是太轻松了?

闪电战创始人古德里安与士兵交谈闪电战创始人古德里安与士兵交谈

作者|(美)美国时代生活丛书编辑部  译者|莫竹芩

1940年5月15日,星期三的晚上,刚刚夺取过来的默兹河边,古德里安坐在指挥部里,筹划着下一次行动。此时,古德里安的第XIX装甲军已经按计划穿过阿登高原,越过默兹河。他们足足花了一整天巩固德军的桥头堡,现在,广袤的法国北部平原在召唤。这片平原地区向西伸向150英里外的英吉利海峡。在那里,盟军的力量将被撕成两半。

正当古德里安为向西进攻的大胆计划绘制地图的时候,战地电话响起。这是装甲集团军总指挥部的克莱斯特向第XIX装甲军下达新命令:暂缓前进,等待步兵前来巩固战绩。古德里安被激怒了。他断定,这道命令威胁到他的全盘计划,抢了他快速渡河的好处。行动一开始他就和顶头上司克莱斯特将军一再发生冲突,现在他又把矛头指向了克莱斯特将军。他先后给克莱斯特的总参谋和他本人打电话,要求撤销这道命令。“谈话逐渐升温,”古德里安写道,“我们争执不休。”

克莱斯特只不过是服从命令的人。指令来自A集团军司令伦德施泰特将军。他对古德里安暴露在外的南翼颇为担忧。报告显示,色当以南约12英里的斯通村,法国抵抗活动十分激烈,伦德施泰特对此十分关注。那片高地对XIX装甲军的桥头堡部队来说至关重要,而法国第3装甲师的大批坦克也正威胁着该地区。前一天,也就是5月14日,古德里安已经派党卫队的大德意志团和第10装甲师的一部分前往斯通。战斗空前激烈,战局僵持无果,直到德国增援部队前去,才解决麻烦。

斯通是法国人阻挠德国取得突破的最后机会之一,所以斯通的胜利对德国人来说也很重要。但伦德施泰特的小心是出于更深的考虑。这位清瘦挺拔的64岁普鲁士老头1939年退了休,但入侵波兰时又被召回军队。他对新的闪电战术有足够的适应能力,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一名老派的步兵。他不大相信装甲部队能获得如此巨大的胜利。伦德施泰特久久不能忘怀,1914年法国人沿着马恩河攻击德军侧翼,从而反败为胜。他害怕古德里安的坦克走得太远太快,如果没有步兵的援助,会掉进陷阱。

伦德施泰特和不在前线的将军一样,无法掌握敌人的混乱程度。到达默兹的法国第2军和第9军都在慌乱中后退。在巴黎,政府最高层都被感染了恐慌情绪。5月15日一早,总理保罗•雷诺慌张而绝望地致电英国新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我们被打了,”他喊道,“我们被打败了。”然而,令古德里安万分厌恶的是,伦德施泰特的小心态度很快传遍了德国高级指挥官,甚至折磨着希特勒。坚持不懈地向前推进装甲部队的古德里安感到,他的上级才是比敌人更可怕的障碍。

不过,即使这样,古德里安还是吵赢了克莱斯特。克莱斯特显然没征求伦德施泰特的意见,就勉强同意再前进24小时,以扩大桥头堡区域,并为还在过河的步兵腾出位置。古德里安尽可能地广泛解释了克莱斯特的让步意见。第二天,即5月16日早晨,他的装甲部队开始朝大海方向急速前进。

比利时的迪南以北40英里处,隆美尔将军的第7装甲师带头突围。他倒不必担心暴露着的侧翼,因为南面有莱因哈特将军的XLI装甲军在保护他,北面也有博克的B集团军对戴勒沿线的盟军步步紧逼。

5月15日,隆美尔开始西行之际,前方的法国第9军全线撤退。前一天晚上,安德烈-乔治•科拉坡将军下令放弃默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科拉坡就是个慢手慢脚的老兵。法国作家安德烈•莫里斯形容他“羞怯,受上级尊重,外表不像军人,长得肥臀胖腰”。科拉坡在默兹以西35英里处按兵不动,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也没能让预备役军人和占压倒多数的二线队伍振作起精神来。由于他的无能,他被开除出军队,成了法兰西灾难的替罪羊。

党卫队的大德意志团加入了古德里安的先锋队,越过阿登高原,渡过默兹河。5月15日,这支步兵团接到命令,和第10装甲师一道,保证第XIX军的左翼免遭法军反击。他们开着卡车、摩托车和轻装甲车,把法国第3装甲师赶到了色当以南的高地。双方搏斗了10小时,斯通村几经易手,最后,以法国人的撤退而告终。更北的地区,由陆军中尉布罗伊希斯特领导的反坦克队破坏了33辆敌方的坦克。(第69页图中,他正在接受十字骑士勋章。)党卫队的大德意志团为了胜利,付出了可观的代价。伤亡人数达到562人,不得不退出前线。

法国步兵撤退时,新组建的第1装甲师迎了上来。星期三的早晨,出发西行1小时后,隆美尔跳进了弗莱恩村附近的法国坦克。他的装甲车掉头去赴一个简短约会,接着他们重新向西急行,把敌人留给从右边赶来的第5装甲师。起先,德国坦克和37毫米炮还难以对抗法国的大型Char-B坦克,但高级通信设备帮他们用策略战胜了法国人。而且,法国的主机枪装在车体上,次机枪装在用铁箍箍紧的炮塔上,得经过装上、瞄准、开火3个程序,把坦克指挥官忙得够呛。而装甲车只有一杆枪,且装在可旋转的炮塔上,足以更快更精确地开火。

德国炮手对准了Char-B易受攻击的履带和散热器、通风孔。接下来几小时的战斗中,几十辆法国坦克被破坏或耗尽汽油。当第1装甲师在夜里慢腾腾地到达时,法国坦克只剩下17辆可用。

这时,隆美尔正坐在领头的坦克里,指挥第7装甲师以每小时40英里的速度西行。德国坦克边打边走,不停地旋转炮塔,把盟军坦克打哑。正午之前,他们经过第9军撤退时试图建立的默兹以西15英里的新防线。隆美尔停下来,等摩托化步兵赶上来,并且把俘虏集中起来。他的人也没收了几辆尚未损坏的坦克,加入到继续前进的坦克队里。

隆美尔在突围的第一天就越过南比利时,威胁要从侧而立,便向西退了45英里,在斯海尔德河找到新的据点。离早晨的出发点近30英里的小山顶上,隆美尔借着黄昏的光线,满意地回望车轮轧过的痕迹——“目光所及的地方尘土满天”。

第二天,5月16日,隆美尔对12英里以西的法国边界发起强攻。等他越过边界,却遭遇了混凝土碉堡和反坦克路障。“它喷吐着火焰,”一名坦克指挥官报告,“两辆坦克被打坏。一架反坦克炮从右方开火,打中了重型装甲队的领头坦克。通讯员的一条腿被打断,指挥官幸免于难。我紧挨着我的坦克躲着。敌人用中等口径的炮向我们猛烈开火。前方是厚厚的障碍物,后面有一道又宽又深的装甲车壕沟;路中央,已经建好了反坦克路障。”

隆美尔的工兵迅速清理道路。一支分遣队炸掉反坦克路障。其他工兵爬到碉堡外,向枪口里投掷6镑重的炸药,拖出被烟雾迷了眼的幸存者。“爆炸,令人恐惧的寂静,然后两枚信号弹闪耀天空,”坦克指挥官简单扼要地记录,“道路可以通行了。”

黑夜降临,隆美尔依然走个不停。为了吓唬敌军的炮手或可能打埋伏的敌军部队,他下令装甲车边走边开炮,“像海军一样,”他说,“枪炮齐鸣,射向左右舷。”月光下,隆美尔看得见路旁怪诞凄厉的景象,难民和法国逃兵被40英里以外的装甲车的轰鸣声吓得不知所措,“平民和法国士兵被恐惧扭曲了脸,在壕沟里、树篱下或路旁的任何洞里挤作一团。”

夜袭令法国人十分吃惊。装甲车把敌人废弃的坦克、大炮、难民的手推车推到一边,堆得老高。隆美尔的一些坦克在阿韦讷碰到了第1装甲师的残余部队。当隆美尔的领头装甲车绕道经过村子时,法国坦克在装甲车队中打开了一道突破口,意图切断隆美尔的部队。但是,曙光照亮大地的时候,德国人合上了这道突破口,第1装甲师的最后3辆坦克撤退。

直到5月17日早晨6点15分,隆美尔才下令停下来。他站在莱卡图以东的小山上。他的装甲车自昨天早晨以来,已经走了近50英里。一名德国坦克指挥官拖着沉重的步子抱怨道:“我们看起来像猪似的,浑身是泥,黏黏糊糊的,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隆美尔不知疲倦。由于通信设备坏了,他不知道他的领头坦克和摩托化步兵掉了队。他爬进一辆装甲车,掉头赶了20英里路程去找迷路的部队。这回他的行动没有黑夜的掩盖了,他两面夹击,发起突然性的小型进攻。燃烧的车辆和法国败兵就露营在路旁。隆美尔在岔路口停下来,“向法国部队叫喊,发信号,告诉他们该投降了。”士兵们乐意遵命。许多法国卡车曾运送法国部队进入阿韦讷,现在却由隆美尔领着继续前进。不到24小时,隆美尔和手下俘虏了10000名战俘,而德国这一边的伤亡不过100人。

隆美尔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进之际,古德里安正拼命地弥补浪费了的时间。5月16日早晨,他从默兹出发,留下第10装甲师在斯通护卫他的侧翼。第1和第2装甲师踩动油门,气势汹汹地在广阔的平原驰骋。

蒙科尔内附近,古德里安的队伍和莱因哈特南行的第XLI装甲军会合,古德里安朝圣康坦推进,而莱因哈特在西北面迂回,好靠近从右侧赶上来的步兵。那天晚上,古德里安的先锋队抵达色当以西15英里的马尔勒镇,该镇坐落在塞尔河上。当天古德里安已将默兹河的桥头堡扩大了40英里,所以他根本不把前一天晚上要求把前进时间限制在24小时内的命令放在眼里。他通过无线电命令所有部队次日早晨出发。

午夜过后不久,蒙科尔内以东索伊泽村的总指挥部给古德里安发来措辞严厉的消息。他的上级阻止他下令前进,要求他的装甲部队停下来,而且古德里安必须到索伊泽附近的一个飞机场和克莱斯特会面,并向他汇报。“他准时到达,”古德里安写道,“连声问候都没有,劈头盖脸地训斥我不服从命令。他不打算浪费一个词来赞赏部队的战绩。”

克莱斯特又一次传达集团军司令官的命令。伦德施泰特仍然担心南翼的情况,他认为古德里安每前进一步,南翼就增添一分受攻击的危险。伦德施泰特估计法国部队可能在任何时候发起反击,因此要求古德里安和莱因哈特停在瓦兹河,等步兵从左翼赶上来,沿着埃纳河形成一个东西向的防护网。古德里安意识到克莱斯特是他的复仇女神,他向克莱斯特摊牌,要求解除他的指挥权。克莱斯特既对自己夹在中间两面受气愤愤不平,又对古德里安愤恨不已,他命令古德里安将指挥权移交给他的上级。

古德里安如果知道希特勒本人也赞同停止前进的命令的话,他更会恼怒万分。元首“害怕自己取得的胜利,所以宁可把缰绳套在我们身上”,陆军总参谋长弗兰茨•哈尔德将军一向谨慎,如今也热情地支持装甲部队进军。5月17日下午,希特勒乘车从石堡的指挥部前往伦德施泰特在比利时西南部巴斯托涅的指挥部,以表示他的关注。

伦德施泰特已达成了妥协。他一得知古德里安的辞职要求,就命令这位装甲师指挥官保留军衔,等待高级使者的来临。来使是第12军指挥官,陆军上将威廉•李斯特,他的步兵正尾随古德里安的坦克军。李斯特是位60岁的巴伐利亚人,受伦德施泰特的委托,前来安抚古德里安。目前,第XIX军指挥部必须留在索伊泽,而古德里安却能开展“军事侦察”。

古德里安兴高采烈。伦德施泰特也许认定,既然古德里安总是从他的队伍出发采取行动,那么让陆军指挥部跟在后面便能拴住他了。但古德里安却把这道命令理解为给予他自由的权力。他迅速在他的指挥部和最前面的队伍之间铺设了好几英里长的电话线缆,这样他可以发布命令,而不必担心上级听见。多亏他奋起抗令,他的坦克才很快再次跑动起来,开始在瓦兹河建立桥头堡。

这天的早些时候,当古德里安和上级发生口角的时候,他的第1装甲师遇上了伦德施泰特和希特勒都担忧不已的袭击,只是规模较小而已。袭击的领导人是49岁的法国上校,他的名字叫夏尔•戴高乐。他个子很高,鼻梁高挺,举止豪迈。不到一星期前,他刚刚拒绝了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命——担任雷诺的内阁秘书,而成为了新组建的第4装甲师的指挥官。

戴高乐一向是新机械化武器的倡导者,他对法国军队的状况,尤其是它的装甲部队感到十分讶异。古德里安的第10装甲师在斯通把法国第3装甲师破坏殆尽,隆美尔的第7装甲师和第5装甲师在弗莱恩附近将法国第1装甲师横扫一空。第2装甲师被模棱两可的命令搞得摸不着头脑,他们分散在瓦兹河25英里的沿线。指挥官都找不到自己的部队。而戴高乐自己的第4装甲师实在太新,连大炮都是从老远运过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它“以前根本就不存在”。

最糟的是,法国人士气低迷。他们被德国人打败了,可德国装甲车队走得太快,来不及俘虏他们。匆匆赶路的德国人只是命令他们放下武器,走开些。对于沉浸于法国军事传统的荣耀中的戴高乐来说,这真是耻辱。“我感到心中升起无穷的怒火,”他后来写道,“只要我活着,就要在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战斗,直到打败敌人,直到雪尽国耻。”

5月17日,戴高乐带着他能召集到的3个坦克营(其中两个由旧的轻型坦克组成),既没有步兵跟着,也没有空军的支持,就从距古德里安在蒙科内尔附近的指挥部西南20英里的拉昂出发了。他的目标是尽可能久地阻止德国人沿埃纳河和艾莱特河形成东西向的防线,这样,如果德国装甲师转而向南的话,就可以保住巴黎和国家的心脏地带了。

戴高乐不理睬德国轻型摩托车和装甲车侦察队,4点钟径直冲进蒙科尔内。他的坦克在村子里一阵扫射,然后前往莱尔特村,那里是第1装甲师指挥部所在地。该师指挥官,陆军少将弗里德里希•基希纳两天前倒在地上睡觉的时候,一辆车轧坏了他的腿。他不得不在担架上指挥战斗。现在他严重依赖他的作战军官冯•基尔曼斯埃格中尉。

戴高乐的坦克冲进莱尔特的时候,正是基尔曼斯埃格在管事。他绕着小镇奔走,发现德国的军火补给队停在路上。“它们静静躺着,也不管阳光有多么暖和。”他下令补给队伍掉头回去,将他接替指挥的公告及时送出镇子,再朝东北方向到索伊泽给古德里安发送警报。

法国坦克进入了莱尔特。这时,镇子外高处的德国高射炮开火了。基尔曼斯埃格返回莱尔特的时候,发现村子“从一头烧到另一头”。两辆法国坦克在村子里扫射,其余的在一旁纹丝不动。后来,法国坦克再次开始进攻,基尔曼斯埃格端起轻型高射炮,迫使他们掉头。他把他们的撤退归因于“缺乏战斗精神”。

其实,不是法国人缺乏战斗精神,是武器、燃料和人员的缺乏使戴高乐吃了败仗。德国自动炮沿着塞尔河开火,把他的另一个坦克队也赶了回去。祸不单行,当法国人返回拉昂的出发点的时候,又遭遇了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古德里安出于自己的考虑,直到第二天才报告了法国的袭击行动。他既认为不值得烦扰上级,又不想给上级增添焦虑。

5月18日,星期六早晨,古德里安借“军事侦察”之名,再次把装甲车放了出去。8点钟时,第2装甲师正列队穿过瓦兹以外20英里的圣康坦。装甲部队兴高采烈地加速前进,漫不经心地拿民用水泵给坦克加水。前进的最大障碍不是敌人,而是充斥道路的大批难民,他们乘着从公共汽车到儿童车等想得到的所有运输工具踯躅前行。据估计,800万法国人、200万荷兰人和比利时人流离失所。

装甲部队接近英吉利海峡的时候,得到了大批后勤部队的支援。摩托化步兵和常规步兵(还在用四轮马车拉行李和补给的老式步兵)跟在装甲部队后面,在南翼为他们提供保护。不过,使装甲师所向披靡的是纳粹空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现在每天都要轰炸9次,而英法部队的突围次数正在日渐减少。

纳粹空军和装甲部队从被占领的盟军机场交替前进。空军基地被占几小时后,又被特别坦克部队重新建好。容克52号运输机队带着多余的物资、燃料、炸弹、军火和机组人员飞过来。从默兹附近的空军基地出发的一架斯图卡,几小时后可在靠近前线50英里外的地方着陆。他们还有其他优势,斯图卡飞行员布劳恩还记得,圣诞节前,他在以前的英军基地找到了足够多的雪茄和威士忌。

纳粹空军在观察空中局势。此时,装甲部队轻快的步子令敌军指挥官一片茫然。5月19日星期日一早,莱因哈特的第6装甲师的部分兵力不出法国人所料,出现在莱卡塔雷村,他们俘获了亨利•吉罗将军。吉罗是在荷兰和比利时的法国第7军的前任指挥官,4天前接替无能的科拉坡将军,掌管四分五裂的第9军。

克莱斯特后来回忆,俘获吉罗那天,他正在指挥部。他碰巧听到了法国广播宣布吉罗的任命书,这时,“房门打开,一名长相英俊的法国将军被引进来。他自称,‘我是吉罗将军。’他告诉我,他怎样乘一辆装甲车出发寻找他的部队,却发现来到了我的部队中央,我们比他预料的走的远得多。”

同一天,古德里安和戴高乐的第4装甲师发生了一场小冲突。戴高乐在距圣康坦西南20英里的塞尔河畔克雷西打击古德里安的左翼,可是斯图卡简直无处不在,再加上一名法国中尉描述的“反坦克炮构筑的城垣”,戴高乐只得撤退。当天下午,古德里安的先锋队越过索姆河北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战场。1916年,德国人曾在那里靠着壕沟的防护坚守数月,抵御英法军队的进攻。当年的德国兵花了要命的4年时间才进入法国,现在新一代德国士兵将越过这片令人记忆犹新的战场,并对他们能在10天内比父辈们走得更远而惊讶不已。

黑夜到来的时候,装甲部队的方阵已经开辟了通往法国北部的宽敞通路。北边,XVI装甲军的两个师从博克的B集团军转移出来;南边,古德里安的第10装甲师不再在斯通的侧翼执行任务,由10个装甲师中的9个组成新的部队,加入到这个方阵里来。这些德国坦克绵延50英里,从北部的瓦朗谢讷途经康布雷,一直延伸到南部的佩罗讷。

古德里安的人正在接近最后目标——英吉利海峡。当晚,他们再次接到上级指挥部关于自由行动的命令。5月20日,星期一的黎明时分,他们离开诺尔运河时,开玩笑说,晚上就可以在海里游泳了。海岸线还有60英里远。皮卡第平原像薄烤饼一样平摊着,纳粹空军的侦察机报告前方航线清晰。“我们感到自己好似良种赛马,”基尔曼斯埃格中尉说,“被赛手拉着缰绳,赛手冷静而深思熟虑,接着,他撒开绳子,飞奔而去。”

在左方作战的第1装甲师正午前进入亚眠。古德里安抓紧时间游览了这座城市。当天下午,当第1装甲师在索姆河上建立桥头堡,准备向南推进时,他在亚眠东北成立了指挥部。在那里,他遭受了一次有敌意的空袭。“我们在被自己的飞机袭击,”他写道,“也许这是我们这边的不友好举动,但我们的高射炮开火了,打下了一架不小心的飞机。两名机组人员跳了伞。我们就在地面上等着,他们对此满不高兴,又很吃惊。等更为尴尬的谈话结束后,我用一瓶香槟把两个年轻人灌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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